立德附中管控嚴謹,一般準點關門後,無論是學生還是家長亦或者外來人,沒有正當理由並且經過審批都不能出入。
超過了那個時間段,陸長鶴隻能選去擇去爬牆,好死不死,學校後門那邊的路燈壞了一周也沒叫人修。
借著朦朧月光,他動作利落借助旁邊的槐樹一躍攀上牆頭,身材高大的優勢,這點高度爬起來並沒有很困難,但槐樹枝遭了難,硬生生踩折一根。
陸長鶴停滯幾秒在牆頭穩住,往下掃視了一圈,越底下越暗,看得直皺眉,“什麽破學校連燈都沒錢修。”
烏漆麻黑的很難看清什麽,陸長鶴努力了很久才模模糊糊看到右側下方似乎有雜物堆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足不足以撐起一個一米八五大高個的重量。
但他隨後還是很自信地瞄準了一下輔助落地的點,一躍而下——
“然後就因為舊傷拉扯到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這個倒黴蛋,不然我至於膝蓋先落地?”從被沈離扶著開始,陸長鶴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念叨不停。
沈離都懶得說話了,這人就是不講理,當初剛做完手術就要爬三層別墅樓的人,如今在陰溝裏翻船也算長記性。
說是扶著,其實沈離也隻是給了一條胳膊,任他抓著一步一顛,他不想太招搖走前門,沈離隻能帶著他往後走。
直到後門門口處,陸長鶴停下來,沒再走進去的動作。
他背著身站在靠近門裏的位置,逆著光,他臉上的神色被夜遮蓋得更深,“為什麽不說話?”
沈離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舒服,後腿一步,“沒話說。”
“你不高興了?”陸長鶴妄加揣測,試圖解析她的每一個動作和微表情,“因為我打攪了你的好事?”
沈離一下子抬起了頭,對上他的目光所至,“你又在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