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傻子,更別提從小一起長大,寥寥數句就互換信息。
楚弗唯心領神會,暗歎他老奸巨猾,不願當麵拒絕旁人勸和的請求,又要繼續在恒源集團共事,索性搞一出苦肉計,樹立粑耳朵的形象!
“美好的晚餐,用心的禮物,體貼地服務,然後被妻子當眾無情訓斥。”楚弗唯嘖嘖道,“韓總,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搭台演戲,喜歡這種受虐狂人設,人不可貌相啊。”
他倒是要臉麵,骨子裏冷血,還想裝好人。
“沒辦法,我沒有固定戲路,主要看搭檔水平。”
韓致遠用目光發起譴責,漠然道:“誰讓我的合作對象,隻有演拿捏丈夫的變態妻子,才最渾然天成。”
“……”
兩人大眼瞪小眼,手腕還交疊著,開始醞釀演技。或許是察覺二人的動作,那桌偷窺的顧客又看過來,遙遙打量著小夫妻的狀況。
半響後,楚弗唯率先鬆手,放開了他的袖子,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會罵。”
韓致遠:“?”
她無奈地解釋:“我是個有素質的人,做不出這種事。”
他蹙眉,指導道:“你那麽恨我,像平時就行。”
她平時都橫眉冷對,今天倒矜持起來了。
“我什麽時候恨你了?”楚弗唯瞪大眼,忙道,“你講話別那麽曖昧好嗎?”
她被韓致遠的話嚇了一跳,要知道恨是一種深刻的情緒,是渴望愛卻被摧毀後的產物,在某些語境中都能被翻譯為“愛過”。
他來一句“厭惡”,他和她屬於互相看不順眼。
他來一句“恨”,他和她就說不清楚了。
“究竟是誰講話曖昧?”韓致遠質疑,“難道不是你從小到大甩臉色,沒事就跟我對著幹,還搞些無聊惡作劇?”
“那還不是你非要跟我攀比,不是比成績,就是炫履曆,在曼哈頓工作都要拍金融區夜景。”她當即抗議,“當我不知道你暗戳戳想秀,最煩你們這種裝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