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眉眼彎著, 笑得太過耀眼了。
盛瑜看過他的笑容,停了幾秒,稍稍眯眼, “我惹到你了?”
盛荊眨了眼, 認真地點頭,“有點。”
......有點, 說明是有了。
盛瑜突然覺得有點頭疼, 盛荊雖然隻比他大三歲,但從小性子老成,很少為什麽事發火動怒過, 和人相處也都是一副溫柔良善的模樣。
而他老爺子的那些要求對他來說也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可能因為就是太過簡單, 太過無趣, 所以他隻能從別人身上找樂子。
比如他這個堂弟,還有其他幾家的人。
盛瑜的性子和自家堂哥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懶得和人打腔調,也懶得浪費時間去做沒有意義的事,但盛荊就喜歡拐著彎,悄無聲息地用看似溫良的手段, 然後把人坑得什麽都不剩,他覺得這樣才有樂趣。
實打實的黑心肝,表裏不一。
小時候的盛瑜也被騙過幾次,吃了教訓後, 看著他那張臉自動就有了警惕。
因為這人隻要笑眯眯地看向他就沒什麽好事,總是拿外表迷惑人,然後輕而易舉地把他引入陷阱。
之後盛荊也看出來這個堂弟不傻了, 漸漸地失去了興致。
現在兩個人都這麽大了, 盛荊也沒有那麽無聊, 但盛瑜許久沒見這人虛偽的笑,思索幾秒問:“我回來到現在有做什麽事?”
“沒有。”盛荊彎著唇,“就是看你不爽。”
盛瑜:“......”
連裝都不想裝了,看來是真的不爽了。
盛瑜懶得和他多扯,隨意問:“所以呢?就拿個葡萄酸我?”
聞言,盛荊揚起眉,“你覺得酸?”
盛瑜:“不然?”
盛荊看過他的樣貌,不知想到什麽,笑聲淡淡:“我倒覺得還好。”
“堂哥覺得還好,那你自己吃。”盛瑜把手裏的葡萄歸還,起身走去廚房準備喝水,緩解嘴裏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