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重重跳了跳, 黎初靜了幾秒鍾,麵色平靜地打字回複周然。
【黎初:遊艇的監控怎麽會損壞?】
那是她的私人遊艇,十八歲時老黎總送給她的成年禮物,白色船身噴繪著如玫瑰藤蔓一樣的L字樣。
在自己的遊艇上丟失一段監控, 這實在是荒謬。
【周然:不排除人為損壞。】
他這話讓黎初一時間愣住, 船上一段監控被人為損壞, 也許那個男人不是夢是麽?
可到底是誰,能在她的船上動手腳,刪掉蛛絲馬跡呢。
如果是真的刪掉,那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想要掩飾什麽?
還是……
那個男人刪掉的。
黎初注意力才回到周然說的第二句話, 謝清硯當晚沒有佩戴袖扣。
其實她早料到是這個結果。
三年前, 她跟謝清硯話都沒說過一句,他們怎麽可能廝混一晚, 若是真是他, 她在莫斯科三番四次提起他沒有承認。
實在是想不出他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隻是最近頻繁夢見那個男人, 黎初將信將疑,帶著答案讓周然去查證謝清硯的。
夜晚溫度低,夜風強勁,發絲被風卷起在臉側勾勾纏纏,冷風順著領口往身體裏鑽。
黎初攏了攏大衣, 隻覺著渾身涼透了,手指動了動,編輯一條消息回複周然。
【黎初:繼續查。】
【周然:好的。】
收起手機,黎初抬頭深深呼了口氣, 氣息在麵前凝結一團薄薄白霧,目光散著, 靜靜站了幾秒鍾,高跟鞋踩過枯冷的地麵一路往前 。
腳步聲在安靜的環境下,有韻律的回響著。
“你說謝清硯當晚沒佩戴袖扣?”容黛略顯驚訝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不說那隻是個夢嗎?”
電話就放在手邊,黎初貼著麵膜仰躺在沙發上,雙腿慵懶交疊勾著,短短的睡裙隻能遮住大腿根以上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