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漸漸暗下來, 流連在窗邊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被夜色吞噬。
餘光暗下來去,旖旎彌漫,融進靡麗夜色裏。
距離近的呼吸貼絞在一起,分不清誰的快一些, 黎初稍稍抬起下巴, 見他無動於衷, 便用唇去觸碰他的眼睛。
一下一下輕啄,低頭便能看清他的睫毛根數,還有男人眼皮輕輕的顫抖。
謝清硯握住她的腰,讓她穩穩坐回去, 喟歎舒服的同時, 低聲嘲弄, “現在到底誰吃誰?”
黎初慣會討好自己,嘴裏不著邊際的哄著男人, 嗓音蠱人, “是我, 我把daddy全吃掉了。”
她貼了貼他的臉,猶如獎勵,又似勾纏,聲音小到用氣聲說:“你看見了嗎?”
謝清硯聞言視線落下,額頭的青筋驟然浮現, 緊繃的眉頭皺的更深,眼尾沁出淡淡一抹紅。
手機還在嗡鳴,悶悶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被放大,惱人而刺耳。
纖細雙臂搭上他的肩頭, 手指從脖頸一路往上延伸,虛虛刮過臉廓, 指腹按上他的額頭。
嬌聲命令他,“我累了。”
謝清硯眼裏涼霧未散,懲罰似的咬她的下唇,聲音低沉模糊,“跟江嶼行做過嗎?”
黎初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被他忽然的動作驚得身體往上抬,緊接著被大手按回去,嘶了一口氣,後背一片發麻。
幾秒後,又聽見他問:“要不要做給他聽?”
驀地,黎初腦子裏一陣電流炸開,忽然想到莫斯科那晚,他故意在那種時候接孟津懷的電話。
這男人太過惡劣了,黎初心裏罵他有病,但一想到萬一他不高興撂挑子了,那她這不上不下的感覺找誰解決啊。
為了這一時的快樂,黎初打算忍忍,哄著男人說:“我怕他嫉妒。”
這幾個字果然受用,謝清硯成功被取悅了,緊抿的薄唇緩緩鬆開,勾起淺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