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硯保持著姿態, 一動未動。
夜色無聲流淌,時間仿若靜止,一呼一吸都變得綿長。
感受到男人炙熱的體溫,卻沒能挑起他半分熱情, 黎初難免感覺有些挫敗, 若是換做以前她三言兩語便能輕而易舉喚醒男人蟄伏在深處的欲念。
她太喜歡他直白而粗魯的將他不為人知那一麵盡數剖白給她看。
感受著, 共享著,甚至融為一體灼燒著。
但,此時卻不同。
黎初見他沒動作,漂亮的臉皺了起來, 語氣稍顯不滿, “謝清硯, 你是不是玩膩了啊?”
烏眸嬌嗔地瞪著眼前的人,不見半分凶悍, 隻覺可愛純真。
男人還是一言不發。
黎初沒耐心抱怨, “啞巴了啊?”
說著, 便鬆開手,要從男人腿上離開,手指扶著地毯,將要起身就被男人按著肩膀,沉沉坐回腿上。
猝不及防的, 她身體晃了下,又被男人握住腰肢穩住。
下頜輕輕擦過男人的耳廓,熱意稍縱即逝。
低垂著的眼眸入目是男人稍稍抬起看來的視線,隔著薄薄的月光四目相對, 安靜悄悄蔓延。
“沒膩。”偏冷的嗓音,帶著一種磨砂的質感劃過耳膜, 音調往下沉透著幾分無辜。
她可沒冤枉他。
黎初哼笑,視線上下將他打量,“終於知道說話啦。”
搭在腰肢的手心很熱,隔著衣服都能感覺熱意不斷往身體裏滲透,不知怎麽的,還覺著有點癢。
黎初皺著鼻子,指尖在他肩膀點了點,“你不要仗著我誇你就得寸進尺哦,等著寵幸的男人可多了。”
她散漫的語氣並非炫耀,分明是敲打,提醒他識趣一些。
再細想一下,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謝清硯風雨不驚的眼底終於起了一絲波瀾,陰翳的藏著不為人知的占有欲,瘋狂滋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