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帶著溫度落在地麵上, 相反,室內的溫度仿佛驟降,一陣冷寒。
沉默仿佛將默片上演,謝清硯沒在意謝清墨表情細微的變化, 他隻是道出這個懸在心上已久的疑問。
外界傳言謝家老爺子生病後欽點的代理掌舵人殺伐決斷, 果敢冷血, 在他聽來無非是華而不實的吹噓,印象裏大哥性子隨母親,溫淡和善。
經此一聊,以前是他對這位大哥了解甚少, 看來為了爭權奪位, 他改變了太多。
不知怎麽的, 謝清硯忽然想到“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大概就是他哥這樣, 才會覺著在權勢利益麵前, 感情是軟肋。
感情也是最拿不出手的談資。
謝清墨稍感意外, 薄唇輕輕扯了下,沉沉的麵色之下良久沉默,後又輕嗤一聲,“逢場作戲而已,算不得上玩。”
不知道是自嘲, 還是真的這麽覺著。
提起這個人,臉色並不好看,隻是不自知而已。
原來玩都算不上,逢場作戲, 謝清硯明麵上點點頭,心裏卻不敢苟同, “那多虧了大哥。”
謝清硯事不關己的笑了下,“不然你跟黎蔓成了,我怎麽追黎初。”
他語氣輕鬆的,仿佛有些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聞言,謝清墨眉間褶皺深了兩分,眸光轉冷。
作為大哥,謝清墨仍舊提醒他,“我們的婚姻,從不由我們自己做主。”
這句話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謝家的孩子有義務為了家族壯大出力,可是他們所有人都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就連謝清墨也忘了。
“哥,你忘了。”謝清硯幽幽出聲,“從他們把我丟到國外,我就不是謝家人。”
隻是他骨子裏流淌著謝家的血。
但他並不會接受那些刻板老掉牙的規矩,更不會任由他們擺布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