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失去記憶的時候便開始忘記許多的人和事,但是卻無法真正的忘記,那些人和事在任何時候都會刺激著你的神經。
送走他們後的我在病房裏徘徊了會兒,我無法適應剛才所聽到的話,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我想那確實是事實,是那個疤痕遮住了夏日哥哥臉上的痣。
我坐到病床的邊上的看著**的冬至,眼淚便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起來。
我趴在他的床邊泣不成聲,卻感受到有人撫摸著我的頭發。
“別哭了,再哭怎麽牽我的右手呢?”我聽到冬至的聲音後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
我迅速地抬起頭看見冬至在對我微笑,我哭得更厲害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激動地大叫道。
“如若,我被你的哭聲叫醒了,你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變,依舊那麽愛哭呢?”他帶著笑容輕撫著我的頭發,我知道他想起我是誰了,我也知道他終於記起我。
“你記得我了,對不對?”我擦著自己的淚水,大聲的問道。
“我就是你的夏日哥哥,你知道嗎?”他突然間一本正經地說,搞得我不禁的笑出聲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夏日哥哥,冬至就是夏日,夏日就是冬至,如若和夏日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對不對?”我高興地將他緊緊地抱住。
“對,永遠不分開,夏日還會永遠牽著如若的手,永不分離。”他牽起我的左手後說道,他移動了下身體似乎準備起來。
我直起身子幫著他坐好,“醫生明明說你好好的,為什麽一直不肯醒來,害大家擔心。”我抱怨著說道。
“因為我很累,因為十年的記憶突然間衝進腦海裏,讓我無法呼吸,我需要好好地理順下,最後還不是被你哭回來了嗎?”他笑著調侃我說道。
“是啊!是被我哭回來了。”我終於鬆了口氣,這麽多年來鬱結的事情終於在今天解開了。“你為什麽好好地要孟菡雪帶你去爬那座山,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