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昨天從醫院回去後,我便再度失眠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宮之夜好像一點兒事都沒有,該上課的時候上課,該休息的時候休息,看不出一點兒傷心難過的樣子,可越是這樣,我反而越心疼。
宮之夜伸出手敲了敲我的腦袋,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你昨天晚上幹嗎去了?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困?”
“你昨天睡得好嗎?”我雙手支著腦袋,努力瞪大眼睛看著宮之夜。
我覺得隻要我一鬆開手,我的腦袋就會立馬栽到桌子上,睡眠不足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當然啊。”宮之夜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不過等我再次確認的時候,他已經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我一臉幽怨地看著宮之夜,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因為偷偷跟著他去了醫院,看到他傷心難過的樣子才會失眠的吧?
我抬起手掩住嘴,再次打了個哈欠,眼前的事物頃刻變得模糊,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懶散起來:“你說我能不能請個病假回去補覺?”
我剛說完,宮之夜突然伸出手直接將我的頭攬到他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靠在我肩膀上睡吧,現在你有這個資格。”
我突然愣住了,心髒仿佛要跳出胸腔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我們現在在教室裏,我一個激靈坐直了,連瞌睡蟲也在這一刻被嚇得無影無蹤了。
我飛快地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同學,好在剛才沒有什麽人注意到這邊,不然麻煩就大了。
我紅著臉瞪了宮之夜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在幹什麽?我們還在教室呢。”
“現在不困了嗎?”宮之夜低聲一笑,整張臉都因為這個笑容變得陽光起來。
我呆呆地注視著宮之夜,好像從認識他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麽開心,連眼角都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