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晚上8點多,藤西語還以為哥哥回來了,沒想到隻有媽媽一人在家。
桌上有一個碟子,裏麵裝著半邊荷包蛋,鍋裏剩下一點兒泡麵湯。藤母雙臂抱胸坐在桌邊,見她進來,習慣性地嘮叨起來:“家裏的衣服堆了幾天了,你什麽時候洗?還有地板一星期沒拖了,你不要光顧著打工賺錢,家務活什麽的都丟給我。哦,幫我把指甲銼拿來。”
“好的。”正在係圍裙的藤西語走進房間,在桌子上找到指甲銼。拿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看了桌上的相框一眼,她微微怔了一下。
相框裏隻有兩個人——媽媽和哥哥,沒有她。
她心裏沉甸甸的,不過她在送指甲銼的時候還是滿麵笑容。
“快點兒煮飯吧,不知道堂佑為什麽這麽晚還沒回,打電話也不接,沒人煮飯,我快餓死了。”藤母挫了一下指甲,抬高手指對著燈光照了一下,又繼續挫。
聞言,藤西語洗菜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掏出手機打給哥哥,果然像媽媽說的那樣好久都沒有人接。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到底怎麽了?她失望地把手機放進口袋,手機卻突然響了。
“西語,你打給我的?”
“哥!”她驚喜地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吃飯?”
“我……我馬上就回,就……就到。”聲音忽大忽小,忽輕忽重,還夾雜著不該有的卷舌音。
“哥,你……”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是喝酒了吧?”
“哈哈哈,才……沒有。”剛說完,院門口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哥……就到了。”
藤西語跑出去,隻見車門打開,林振源扶著哥哥罵罵咧咧地走進院子。
“藤堂佑,你這個沒用的,才兩三杯就醉得找不到北,還把我的車子吐髒了!渾蛋!等你明天清醒了,給我賠錢!”看到藤西語,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快,快來把你哥扶進去,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