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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藍初晴也在這裏吃比薩。”安藝兒的臉上帶著完美的微笑,“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們都沒有看到你呢。”
我學著姐姐的樣子,垂下眼簾,笑著說:“進來有一會兒了。我也沒注意到你們,大概是因為我太餓了吧,點完東西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都沒發現你們就在旁邊呢。”
另一個女生毫不客氣地說:“這隨便找地方坐下也太巧了,比薩屋這麽多座位,你偏偏坐在我們旁邊,竟然還沒發現我們,看來你的近視很嚴重啊。”
我抬起頭,故作驚慌地說:“我是真的沒有看到你們……”說著,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沒看到就沒看到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文隸楷笑著說,“我們不也沒注意到她進來了嗎?巴蒂斯特,你是和藍初晴約在這裏見麵的嗎?”
巴蒂斯特單手托著下巴,說:“不是,是我出來找她的。”
“你家人生了什麽病,還沒有出院嗎?”羅術大概是想起了上次相遇時巴蒂斯特說要給家人送飯的事情。
巴蒂斯特收起托著下巴的手,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打:“你竟然還記得啊。是啊,還沒出院呢,不過應該快了吧,因為醫生說已經好很多了。”
“你和藍初晴是親戚吧,那麽生病的是誰啊?”安藝兒笑盈盈地問。
我知道巴蒂斯特對女生向來不說謊,於是搶著回答:“是我的表姐。她的父母比較忙,所以我和巴蒂斯特來幫忙送飯。”
哼,我可沒說謊。現在我是姑姑家的孩子,所以姐姐當然也是表姐了。
“她得了什麽病,嚴不嚴重?”另一個女生好奇地追問。
我剛要回答,羅術忽然問我:“這個草莓奶昔是你點的嗎?”
“是啊。”我拿起草莓奶昔喝了一口。
冰涼的奶昔加上草莓的酸甜,讓有些急躁的我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