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你回來了?”絕倫在我身後換鞋進來,沒有注意到他前麵的我已?全身僵硬了。
池棠就像具有強烈漂白效果的清洗劑,將我身體裏剛萌生的幸福抹成了蒼白的顏色。或者說,一個多月的相守終於還是敵不過九年的暗戀,站在門口的我忽然感到惡心,感到自己是一個很壞很壞,很不專一的女人。
同時,我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以前被我唾棄過千百回的感受中,那就是我完全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池棠,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絕倫了。
我喜歡絕倫嗎?說過那麽多話,說會徹底愛上他的我、說不喜歡他對別人笑對別人好的我、說喜歡他微笑的我,是喜歡絕倫的吧。
那麽我已?徹底不喜歡池棠了嗎?身體現在的感受告訴我,不是的,九年的感情怎麽可能一個多月就消失殆盡,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口上立刻被放上了半隻青檸檬。
“老師家裏來了客人,我覺得再住下去不太好就回來了。”池棠微笑著對絕倫說。
絕倫放了東西,自然地從桌上拿起池棠正在喝的牛奶,放在手裏摸了一下,“冬天不能喝冰飲,你餓了的話,可以跪在地上求我給你下碗海鮮麵。”
我記得淺草曾說過他們倆是最好的朋友,看這個樣子,一定好到比我想象得還好吧。
“不用了。”池棠搖搖頭,絕倫立刻又說:“我今天心情很好,可以容你不下跪,求我就好了。”
“哈哈,絕倫,好久沒聽你的教訓,我真是想念得不行呢!”池棠露出快樂的微笑,我從沒見過他笑得那麽開心過,哪怕是他第八次獲得SoYoung的冠軍也沒有這樣笑過。
“花島說得沒錯,你就是賤人!”絕倫冷冷地說,卻往廚房走去,“我給你做點夜宵吧,我知道你這個瘋子一般都會練琴練到忘記晚餐的。”
“絕倫!”池棠追了過去,臉上有溫暖和快樂的光,“真的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