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了十多個品種的清酒後,大多數人都變得不再清醒。
鬆崗真一放下手裏空空如也的威士忌酒瓶,勉強支撐著他的身體,移向酒吧後門處的洗手間。他就是在那裏看到了正在嘔吐的赤川月影。
“月影?你怎麽在這裏?我沒有看見你!”鬆崗真一衝過去給他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喝醉酒的人通常會犯很多不該犯的錯誤,其中一條就是他們總會忘記很多往事。
實際上赤川月影很早就沒有因為姍妮責怪鬆崗真一了,但是如果是問他們的關係是否已經回到了以前,答案肯定是不。赤川月影討厭鬆崗真一,因為他總是讓別人活在他的巨大陰影裏。
“鬆崗,放開我……鬆崗真一!”
“月影,你看上去棒極了!哦,你的眼睛,真漂亮!”鬆崗真一揉搓著赤川月影齊額的淺色頭發,噴著酒氣試圖給他一個友好的表情。
這次,赤川月影的忍耐達到了極限:“滾開!鬆崗!去你的!”
赤川月影惱怒地推開酒吧後門,消瘦的身體迅速消失在一片霧氣蒸騰的黑暗裏。鬆崗真一望著那片黑暗呆滯了很久,忽然發現他手裏多了一個東西,是赤川月影鬆脫的手表。
……
“你確定他不會死嗎?”
“優寶貝,我不會破壞你後半生的幸福的。”
“你真是一個純血統的魔鬼。”
“那你就是純血統魔鬼的一號信徒!”
“你就不能小聲點?他會醒的……快點給他一針,快點,我的畢業論文!”
“哦,小優,你真邪惡!”
實際上鬆崗真一已經醒了,隻是宿醉讓他的頭痛得快裂開,身體則石化了一樣麻木。他迷蒙地眨動著眼睛,想弄清楚在他耳邊唧唧喳喳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優……”美麗的眼眸散發著朦朧的光澤照進他的眼簾,他立刻就露出了微笑,朝霧山優伸出了他的手——他的身體已經漸漸變成了依賴主人的狗,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做出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