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遠離了災難現場,戒堂晃終於停下來。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狂跳不已。
“你、你怎麽會突然出來的?你不是在裏麵開派對嗎?”看著他蒼白的臉頰,我疑惑地問他。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故意來參加派對,引你過來監視我。我隻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搞清楚你非要針對我的原因。哪知道我才剛從派對溜出來就看到你被人圍攻。你是笨蛋嗎?那種場合逞什麽英雄?”戒堂晃摸著被打腫的嘴角,沒好氣地教訓我。
“你找我出來聊天?我們有什麽好聊的啊?”原來他是故意引我來找他的。如果不是他,或許我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他竟然還敢教訓我!
“你還問我,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跟蹤我的嗎?為什麽還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每次看到你那張臉突然出現,簡直就是對我的精神折磨。”戒堂晃做痛苦狀皺起了眉。
他忘記自己的臉受了重傷,連皺眉頭都會痛。我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氣呼呼的我立刻心軟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為我受傷的。
“喂,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醫生吧。”我內疚地提議。
“不用了。我要是這副樣子去醫院,明天就會上社會版頭條的。當然,除非你就是故意要讓我上頭條。”他板著臉諷刺我。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念“不生氣,不跟受傷的人生氣”,念了20遍以後,我才能讓自己繼續溫柔地勸他:
“可是你的傷口不處理的話會發炎的。我帶你去便利店買點消毒藥水也好啊。現在已經很晚了,街上沒什麽人,不會有人認出你的。”
他見我沒有立刻發怒,似乎很詫異,仔細地看了我一眼後,終於勉強地答應:
“那好吧。”
於是,我其實很不情願卻裝作非常樂意地帶著明顯不情願的他走到了便利店門口。為了不讓人發現他,我讓他坐在便利店外麵的長椅上,進去給他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