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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賢宇連續好幾天沒有給我好臉色。
如果按照天氣預報的方式來播報的話,那就是陰,多雲,陰,暴雨,不建議外出,請自行準備避雷針。
我小心翼翼的想要緩和我們之間的氣氛,但是崔賢宇動不動就犯病,上演言情劇裏的悲慘女主角戲碼:“藝恩,為什麽,為什麽你那時候沒有救我?為什麽!”表情之悲切,言語之悲愴,動作之悲傷,就像樸正雨不是好心送他去醫務室,而是被土匪搶親了一樣。
我隻能小心的安撫他,像順毛撫摸大型忠犬一樣:“乖,賢宇,對不起啦!”
“你要對我負責任!”含著淚水的指控。
我的臉頓時黑了一半,但是不由自主的點頭:“沒問題。”
“你要對我貼身照顧!”
“遵命。”
“不許跟樸正雨見麵,說話!”
“好的。”
“我要吃蘋果!”
開始削皮。
“我要玩電腦!”
將電腦準備好,遊戲打開。
“我要洗澡!”
我終於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崔賢宇,你不要太過分了,念在你受傷的份上,之前的家務活都歸你的約定都已經自動失效了,我又像女傭一樣飼候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要洗澡。”
“洗什麽洗?忍個一周會死啊!等傷口好了再洗!”
崔賢宇沒有說話,默默的拿起了電話,按下幾個數字鍵:“我要告訴媽媽,說你虐待我!我好可憐啊,因為你,我才二度負傷的,還傷在同一個地方!好痛的啊!你還不願意好好照顧我,對我凶來凶去的,嗚嗚,家庭暴力啊!”
我衝上去一把將電話抓了過來,惡狠狠的扔到地上,手指捏得哢哢響,我獰笑道:“既然你這麽說,不如就讓我把家庭暴力變成真的,怎麽樣?”
“你敢!柳藝恩,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