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氣之下在白洛軒的麵前誇下了海口,可是作曲經驗幾乎為零的我,僅靠著一點可憐的音樂感覺就想寫出一支完整的曲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地板上到處都是被我揉成一團的廢紙。
完全……沒有靈感。
“啊,到底要怎麽辦啊!”
我咬著筆杆,愁眉苦臉地坐在書桌前。
顏唯昊曾經告訴我:一個作曲家如果沒有靈感還想寫出曲子,就好像在逼一頭公牛產奶。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我還傻傻地問他:“如果那頭公牛是奶牛呢?”結果我被他狠狠地嘲笑了一個多星期……
唉,公牛先生,對不起啦!
當初我真不該鄙視你,你看,我的報應來了……
有人在外麵“咚咚”地敲門,這個時候,誰這麽不識趣啊?
打開房門一看,竟然是白洛軒。
他笑著對我說:“蔓希啊,我在樓梯口就聽到你的哀號了……怎麽樣,曲子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寫吧?”
我撲了過去,目標卻是白洛軒手裏的蛋糕盒子——蓉城最有名氣的栗子酥,居然趕在我情緒崩潰之前送來了。
“嗚嗚……老鼠(老師),呼哈喲尼(還好有你)……”我嘴裏塞滿了栗子酥,淚眼汪汪地看著白洛軒。
“我不是老鼠啦!”白洛軒歎了一口氣,從袋子裏翻出一瓶優酪乳遞給我,“有話一會兒再說。靜璿說,你從早晨起來就沒出過房間了。我想你大概沒吃午飯。”
我擰開優酪乳的蓋子,大口地喝了下去:“哪裏隻是午飯,我連早飯都沒吃呢!”
“難道寫不出曲子,靜璿連飯也不給你吃嗎?”白洛軒故意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太可憐了,不過你趁這個機會減減肥也不錯啊。”
我當場愣住了……原來白洛軒也會損人啊?
不過吃人嘴軟,我不能明著跟他翻臉,隻能一邊喝著優酪乳一邊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