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十字路口,看人來人往,視線在五彩的霓虹燈下漸漸模糊,眼前的車影人影模糊成一片,我說不出自己哪裏難過,隻是眼淚忍不住潤濕了眼眶。
(1)
紅色的企鵝在跳動,我拿著白芷的手機,心弦緊繃著,手顫抖地點開了那跳動的企鵝。
“在幹嗎?”
我將手機朝身旁的白芷晃著,轉述道。
白芷趴在桌上,一副很累的樣子,眯著眼瞟了我一眼,懶洋洋地回答:“睡覺,好累。”
我按照白芷的意思,將她的回答發了回去。
看著企鵝旁邊的備注,我的眼睛有些微酸。
白芷因為上次打人事件認識了敕封翊,之後她想方設法得到了敕封翊的聯係方法,包括最常用的QQ號。
白芷跟敕封翊很聊得來,兩人很快成了好友,而我則成了幫他們傳遞信息的人。
“哦,那睡吧!”
許久,企鵝再次跳了起來,溫柔的笑臉刺痛了我的眼。
我忍著鼻酸繼續跟白芷說道,白芷此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你幫我繼續回吧!我困死了,不過別讓他發現不是我就行了。”白芷朝我擺擺手打著哈欠道。
輕微的鼾聲響起,她睡著了。
我拿著白芷的手機沒有繼續再回,心裏很難受,望著窗外,眼淚全吞回了肚子裏。
我知道白芷喜歡上了敕封翊,我也知道敕封翊隻認白芷為幹姐姐,我更知道,這“幹姐弟”是多曖昧的關係,就像我撞見敕封翊跟肖茜接吻,幫白芷跟敕封翊在QQ上發“我想你”那般曖昧不清。
肖茜曾是敕封翊的幹姐姐,白芷告訴我,她說她不會成為第二個肖茜,被敕封翊撇得一幹二淨。
自從上次敕封翊救了肖茜,肖茜再也沒有露過麵,聽人說她住院了,斷了三根肋骨,小腿也骨折了。如果白芷再下手重點,她可能就癱了。不過肖茜的家人知道了白芷打肖茜的原因,所以也沒有將事情鬧大,雙方也就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