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泯野照例每天接送韓柔珠上學。隻是,關於訂婚的事絕口不提。
他每天很忙碌,積極地查看公司的文件,期待能夠找到更好的彌補財務虧損的方法。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玉木槿了。有幾次,也隻是遠遠地看著她和白承熙走在一起。
那個冬天的早上,像是卡在權泯野心口的一根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伴隨著長久而細密的疼痛。
一直存在著,消散不去。
“少爺,老爺在工作中昏倒了!”老管家的聲音十分焦急。
“在哪家醫院?”
“蓮安公立醫院。”
奔跑在前去醫院的路上,冷冽的風像是鋒利的刀,肆意地刮著自己每一寸肌膚,傷口暴露在寒冷的季節,胸口沉悶得像是堵住了的潮水,回憶的片段不停地侵襲腦海。
也是冬天!在失去爸爸的三年後,是這個人接納了自己。
他是如此溫和寬容,原諒他的每一次任性。
是他,在同學們欺負嘲笑他沒有父親時,那麽堅挺地站在自己身後,仿若鬆柏。
是他,在媽媽身患重病的時候,依舊不離不棄時時刻刻守候照料。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的不妥協,他躺在醫院……
請保重,爸爸!我也希望能夠變成堅強的鬆柏,像你一直守護我那樣守護著你……
急症室的等候,一秒都仿佛一生。
權泯野沉默地等候,在權民人被推出急診室的一瞬間,心中所有的不安才有了著落。
“爸,你一定要聽醫生的吩咐,好好照顧自己。”權泯野扶起躺在病**的權民人,細心地將枕頭墊在他的背後,讓權民人半躺著。
“沒事兒……醫生說隻是勞累過度……”權民人小聲地安慰著權泯野,然而神色依舊沉重。
“公司的事情你就要多操心了,一定不能讓它倒下啊!它是我這輩子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