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星期六的早晨。
天空下著蒙蒙的細雨。
我將一大束白**捧在手裏,慢慢地走在安靜的街道上。雨點兒滴落在**和傘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在清晨顯得格外清晰。
四周有行人不停地從我身邊走過。我低著頭,輕輕地打理了一下淩亂的花瓣,慢慢地朝著目的地走去。
穿過熟悉的街道,來到白色的醫院大樓。走進電梯的時候,有病人和家屬站在旁邊,看到我手裏的**,他們衝我露出帶著同情的善意微笑。
我回以淡淡的笑。電梯“叮”的一聲,在我按下的樓層停下。
我邁步走出,沿著走廊來到病房前,輕輕地推開房門……“嗚嗚嗚……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時了,我家麥蔸還沒有來看我,果然……我還是消失比較好!”一道帶著哭音的聲音,在我推開房門的那一刹那,傳了過來。
唉……我的額頭滑落三道黑線。
我用力地推開房門,看到那個原本應該乖乖地躺在病**養傷的白癡,竟然拿著一把小刀裝出一副想割傷自己手腕的樣子,最讓人冒汗的是——那把小刀還是塑料材質的。
這個白癡!
我氣得將手中的白**用力地往世湮的臉上砸去:“你這個可惡的家夥!果然,端木槿說得一點兒也沒錯,最適合你的就是死人用的白**啊……”
我的話還沒有吼完,腳下突然一記打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倒下……“麥蔸,小心……”眼見我要摔倒,世湮立馬放下小刀,朝著我撲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
我們兩個雙雙倒在地上,而且……我眨巴眨巴雙眼,紅著臉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那個……兩個人重疊著摔倒,其實也不是很尷尬,畢竟,摔倒嘛,誰還能要求姿勢有多漂亮……隻不過,如果身體重疊的同時,兩張嘴不小心也跟著重疊了,會不會有點兒……我慌亂地想從地上爬起來,誰知才微微張口,那家夥竟然一個仰頭,用力地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