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迫切地想讓孟瑜知道我的心意,但我更希望我與她之間不要存在任何的隔閡。所以我最後還是選擇告訴孟瑜,是我自私了,為了拒絕唐月希,而選擇拿她當擋箭牌。
她那麽聰明,應當知道我這樣說的用意是不想跟她連朋友都沒得做。
但即使如此,我與她之間也還是沒有之前那麽親密了。
九月,我開學了。
我跟唐月希在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我們學的都是服裝設計,至於曾經我想當一個畫師,在保加利亞玫瑰穀開個畫室的夢想,我將它封存了起來。
開學不久,唐月希就竄到我班上,說要給我一個大的驚喜,我沒明白她的意思,她卻直接拉著我走出學校,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上,她報了D大的名字。
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問:“唐月希,你去D大幹什麽?”
唐月希臉上笑著,目光裏卻是一股狠勁兒,說:“沒什麽,就是讓你看看,在你心裏又溫柔又美好的孟瑜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往事。”
“你瘋了!”齊嵐曾告訴我,孟瑜的往事就是她逃不開的樊籠,是她此生的痛。我不能讓唐月希這樣做,我對司機道,“師傅停車,我要下車。”
“辛海逢你敢下車我就一個人去找她,讓她在眾多人麵前變得難堪!”唐月希怒吼著,近似失去理智。
那件事過去兩個月,她仍舊沒有釋懷。我真是不知道她這下又在哪兒聽了關於孟瑜的事情,非要過去找她麻煩。
“唐月希,你到底想怎樣?”我忍著脾氣問。
唐月希冷冷一笑,說:“現在告訴你多沒意思,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你不能這樣做,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阻止道。
唐月希臉上的冷笑消失,她眼神無光地注視著前方,問:“你知道了,那你還喜歡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