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蔣澤洋認識差不多快六年,蘇煦離開一年多,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被陸妍打,也算我欠她的。
我一瘸一拐回到家,太皇太後還沒回來,所以隻得事先去看冰箱裏有什麽菜,然後準備做飯炒菜。換作是以前,這些事情我決計是不會做的。
太皇太後回來看到我臉上的淤青,臉上頓時有些不悅。“你又打架了?”
我沉默搖頭,不願意再置一詞。
蘇煦走後,太皇太後也曾經嘲諷過愛情脆弱,讓我睜眼看看,那些堅持到底還是錯的。我在心裏默默反駁:當時的堅持是對的,如今的堅持也是對的。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總相信著蘇煦一定會再回來。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頂著臉上的傷走去學校。早自習前夕,桑藍看到我臉上的傷痕立刻炸毛了。她抓著我的胳膊問道:“阿寧,是誰欺負你了?”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搖頭道:“我隻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桑藍晃晃拳頭,撇嘴道:“是不是那個陸妍又欺負你了?下午放學後我去教訓她!”
我拉著她的手,搖搖頭,道:“馬上要高考了,你別再惹出什麽事情。老師三令五申,若是被處分,要跟隨檔案一輩子的。”
臨近高考,老師口中來來去去都是這些話。教室裏的標語都是“提高一分,幹掉千人”。每天課間跑操的時候,高三年級還要喊著口號。
我也不能毀了桑藍前程。
桑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那等高考後再收拾她!”
對於高考,許多人都是迷茫的。有時候我從題海中抬起頭來,茫然不知為何要坐在這裏答題,不知道三角函數以後會有什麽用,牛頓三定律未來又有什麽用。
葉小蓁隨隨便便能考個好大學,桑藍也不用擔心。她是體育特長生,已經被本市的C大提前錄取,隻要文化課過得去,讀C大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