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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事故之後,我發現千葉月的臉色比之前蒼白了很多,而且身後的白光也淡了不少。以前有事沒事他總是喜歡來逗我笑,可是最近他很少逗我了,就連放學一起回家的時候,也神遊在外,完全不記得我剛才跟他說了些什麽。
而且這個星期以來,我發現他這種狀況更加糟糕了。
就比如說昨天放學,我打算讓他陪我逛街去新開張的商場買點東西,結果他自己在商場裏迷了路,手機也不接,等我滿頭大汗地找到他的時候,他居然一點兒也不著急,盯著眼前的櫥窗出神。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時,他居然轉過頭來問我東西買好了沒……
雖然千葉月腦袋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連個傷疤都沒留下,但是從他的種種跡象表明,他也許傷到了大腦……
我看著身後坐著的千葉月,他又望著前麵的黑板出神,每次看見不知是何原因發呆的千葉月,我總是有股說不上來的危機感。
“千葉月?”我拿著鋼筆戳了戳他的手。
“嗯?”半晌,他終於從發呆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但是當他的眼神落到我身上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麽,又一次的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千葉月?”我再次試著喊了喊他。
果然他又一次發呆了……
“千葉月!”我忍不住探過身去,衝著他的耳朵大喊一聲。
“怎麽啦,水西?我的耳朵好痛啊!”千葉月嫌棄地衝著我埋怨。
這和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樣嘛,以前他都是喜歡一臉壞笑地看著我,然後說些“你是不是又想我了”之類的話。
雖然說他不再開玩笑,讓我的壓力少了許多,可是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發呆的他,我總覺得他和我漸漸有些疏遠,真的讓我很煩惱啊!
“嘿,水西。”
冷羽緒不知何時坐到了我的旁邊,他塞給我一個炒麵麵包之後,有些關切地問起來:“千葉月最近怎麽了?怎麽總是看著你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