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澳大利亞植絨地毯從走廊處鋪陳出去,富麗堂皇的牡丹花在地毯上開出了花團錦簇的圖案,勾勒出的張力純美又熱烈,竟像極了莊嚴笑起來的樣子,那樣純粹、簡單、毫無掩飾。
植絨地毯兩側的暗金色鑲邊,蜿蜒出曲折的幾何圖案,倒更像是邊采采此刻的心事重重。
從莊老爺子的書房走出來後,邊采采踏在植絨地毯上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她低頭看著地毯,無意識地研究著圖案和花紋,腦海裏像是過電影似的,老是回想著白天的那一幕幕……
哼,莊嚴這個大笨蛋!
邊采采賭氣似的一腳踩在了地毯上那開得正豔的牡丹花上,不解氣地又跺了兩腳,可腦海中又浮現出杜菲哭起來的樣子,那麽楚楚可憐。
也許,杜菲是真的喜歡莊嚴?如果杜菲和莊嚴彼此真心喜歡,她的任務就可以提前完成了……
邊采采釋然地拍了拍手,好像要拍掉手上沾上的灰塵。
她踏上二樓的台階,伸手撫摸著木欄杆,喃喃自語:“提前完成任務的話,依照契約,莊爺爺會把媽媽送到最好的大醫院,媽媽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邊采采應該開心的,可是她的嘴角並沒有上揚,反而因為莊嚴的身影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握拳捶了捶額頭,將那個討厭的身影從腦海中趕跑。
翌日清晨。莊家別墅。
邊采采偷偷瞄了眼餐桌對麵的莊嚴,又飛快地收回視線,努力攪動著自己碗裏的南瓜粥。
也許是因為昨天和莊嚴吵了架的緣故,她總覺得挺難為情,想說什麽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喂,邊采采,今天放學後一起坐公交車吧。”莊嚴滿不在乎地喝了口牛奶燕麥羹,抬起頭來望了眼邊采采。
原以為莊嚴會很小氣,沒想到他居然像沒事人似的,哈,看來這家夥其實還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