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夢了。
夢裏還是17歲那年的冬天,我隻身一人站在皚皚白雪裏,身後是轉動著的售票廳大門。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我隻知道全世界的燈就在那一瞬間全部熄滅了。在那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有個帶著顫音的尾聲滑過我的耳朵。
他說:“他不會來了,跟我回家吧。”
不。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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