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經曆了許多磨難才走到一起的,你總是能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但是也有可能我這一秒很幸福,下一秒就會被氣死,所以我到現在都有種幸福得小心翼翼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嚴憶歌醒過來時已是深夜。
窗外,一輪彎月懸掛在夜幕上,如水般的月光傾灑下來,蟲鳴聲持續不絕。
房間裏隻有一盞小燈亮著,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橙色中,窗戶微微敞開著,微涼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令房間裏的空氣始終保持著清新。
將房間打量了一番後,嚴憶歌漸漸回憶起來,原來自己在醫院裏。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正是上官洛意。他清俊的麵容上隱隱透出疲倦,發現嚴憶歌已經醒來,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來。他快步走到她的床邊,關切地說道:“你終於醒了。”
“我昏迷了很久嗎?”
嚴憶歌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上官洛意在床邊坐了下來,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她,柔聲說:“可能你今天太累了,所以昏迷得比較久,不過你多休息一會兒也好。”
一抹亮光在嚴憶歌的眸中一閃而過,她突然緊張地抓住上官洛意的手,屏住呼吸問道:“鍾澤南現在怎麽樣了?他醒了沒有?”
“還沒有。”上官洛意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地說,“不過你放心,醫生說他現在已經渡過危險期了,最遲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
嚴憶歌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所有緊張的情緒終於在這一瞬間得到解脫。
再次睜開眼睛,她目光柔和地望著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說道:“太好了……”
“這次幸好有你,醫生說,要是血遲遲未到,他可能就搶救不過來了。”
嚴憶歌神色黯然地垂下眼簾,說道:“哪裏,他會變成這樣也全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