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輪到我和池南值日。
之前因為我的腳傷,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值日,池南主動提出和我一組。而在實際的勞動中,他幾乎包攬了全部的工作。
今天是我腳傷痊愈後的第一次值日,終於能告別‘閑人’的狀態了。我擦完桌子,池南開始把凳子反扣在課桌上,我想問問他關於林素兒的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以什麽樣的口吻去打探才能顯得不那麽奇怪?
“池南,那個跳芭蕾的女生很漂亮……”聽上去有些怪怪的,怎麽感覺像色狼?
“池南,你的朋友跳的芭蕾舞很好看,我也很想學……”好像又有些不自量力……
池南的動作很快,在我糾結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教室後麵。
我隻好轉身去擦黑板,沒想到擦黑板這樣簡單的活兒也讓我遇到了難題。
黑板太高,上麵我夠不到。
我正準備去搬個椅子來踩著,耳邊就傳來了池南的聲音:“我來吧。”
池南不知何時已經從教室後麵走到了我旁邊,我們是同桌,他並不是第一次離我這麽近,但是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他。
池南的個頭已經開始拔高,比我高了一個頭。他整個人很清瘦。穿著校服的白襯衫和藍褲子,腳上是一雙運動鞋。頭發很幹淨,身上有一股清新的皂香味。
池南已經拿起另一塊黑板擦,輕輕鬆鬆就夠到了黑板的最頂端。很快那淡淡的皂香就變成了粉筆灰,我被嗆得咳嗽了兩聲,也拿著黑板擦擦起黑板的下方。
擦完黑板,我正準備去掃地,卻被池南叫住:“薑顏。”
我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頭看著他。
“前兩天你在紅磚路上……”池南似乎猶豫了一下。
我暗自希望他繼續猶豫下去,最好忘記那件糗事,我覺得那天自己實在是丟人。我是想問他林素兒的事,但是完全不想聽到他對我那一天東施效顰的愚蠢行為進行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