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感同身受,宋爸爸並不關心她,無論她怎麽做都沒法引起宋爸爸的注意,沒法引起這個世界的注意,她時常驚恐隻剩下她一個人,更多時候覺得失落,葉瑾修不會懂,任何一個家庭健全的人都沒法理解她。
所以葉瑾修扔掉了她給他的告白信還能粉飾太平,而她怕失去他,隻好假裝自己不在意這個曾令她難堪的拒絕。
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看待她和粱煜的事兒的,但在他眼裏,她曾喜歡他,後來和粱煜在一起,儼然已經是有些隨便了,她問他是否覺得她輕浮,他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她忽然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一頭熱到底是在做什麽,還有必要繼續嗎?如果他心裏這樣想她,那她努力又有什麽意義?
她也不明白,既然他心裏已經這樣鄙夷她了,為什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她就連問的勇氣也沒有,在他麵前她始終是膽小的,她怕他說出什麽更難聽的話。她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她在軍區大院曾聽到葉阿姨和別人聊到她,那些好心的阿姨說她很可憐,沒了媽媽,爸爸不會照顧人,有時候就連飯都吃不上,葉阿姨說自己會叮囑葉瑾修以後盡量多照顧她一些。
她怕“可憐”這兩個字從葉瑾修嘴裏說出來,她受不了的。
大巴車搖搖晃晃的,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頸椎難受到醒過來,發覺手機在振動,是葉瑾修打來的電話。她的手指按了接通,手機貼在耳邊“喂”了一聲,話音帶著鼻音,整個人還是惺忪困倦的狀態。
葉瑾修在那邊問:“你沒看到我的信息?”
她半闔著眼眸,困得厲害,慢慢回答:“那會兒我有些忙,沒顧上回信息,你不用管我了,我已經快……”
大巴顛簸一下,她揉著眼睛往車窗外望了一眼,已經到達目的地,大巴正在進站,她接著說下去:“我已經到了,不跟你說了,我得拿行李下車了。”說完,她不等那邊出聲,就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