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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身心的等待終於走到盡頭,不過兩天,長如萬年。
大家事先也沒商量,似乎都忘了說好假裝不知情,不約而同來到方槍槍的公寓,弄得像隻有七人齊聚,才能召喚出公寓主人似的。人人都是出於關切之情,也都明白肯定瞞不住精明的方槍槍,任憑方戀戀三催四攆,就是沒一個肯走。
魏無疆是經方戀戀官方認證的男朋友,理應陪在她身邊。
周頌不走,要留下來負荊請罪。荊條不好找,改換成帶刺的玫瑰花。
霍西洲不走,直接耍無賴,魏無疆不走,他也不走。正好給了“山嘯”其餘三子留下來的理由,大用團隊意識做文章,說什麽辦專場前,他們必須同進同出,同吃同住,以培養默契。
方戀戀又何嚐不知,即使趕走他們,她這張藏不住心事的臉,隻要和哥哥一對上,保準露餡兒。
盡管已經做好準備,當開門聲響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從沙發裏彈起來,跑向玄關;門被推開的一瞬,所有人又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同時站定,麵目肅寂。
方槍槍一進門,看見年輕人的排場陣仗,忍不住罵了句街,怎麽跟參加追悼會似的?
整整七天的拘禁生活,暗無天日沒有自由,可想而知有多煎熬。
方槍槍明顯消瘦了一大圈,憔悴疲憊,胡子拉碴。此刻他眼底青黑,眼睛裏密布血絲,但看人的眼神依然鋒銳有力量。
“我又沒死,你們一個個板著臉幹什麽?”他趿拉著拖鞋走到眾人跟前,提嘴角笑了笑,點著指頭調侃,“等著誰喊預備開始,集體哭喪啊?”
沒人動,沒人言語,沒有人臉色有一絲緩和。
“玩行為藝術?COS葫蘆娃?”方槍槍依舊是說笑的語氣,打個哈欠擺手道,“懶得理你們,我睡覺去了。”
“方槍槍!”
方戀戀一聲大喝,撲向房門口的哥哥,跳騎上他的背,不由分說一通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