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個口味的橡皮糖,怪想捏的。
——聞妮妮的《糖果手劄》
找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找到糖果紙的聞妮妮,在脖頸酸痛的提醒下,終於接受事實決定放棄,離開了糖果店。
郝堂坐了一會兒,心情久久無法安定,視線不時地瞥向聞妮妮消失的方位。
連摘糖果紙的行為都做出來了,難道她真的打定主意要脫粉嗎?
看來這次她是真的很難過了。
也為難聞妮妮那腦子,怎麽可能想得通。
看來他還是得親自去解釋一下才行。
郝媽媽見自家兒子如此心神不寧,頓覺疑惑,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便隨意找了個話題切入:“兒子,你這平常都是直接拿本書,怎麽今天還帶了書包?最近課業負擔很重?”她擔心孩子天天學習,把腦子都學傻了。
郝堂眼明手快地將書包抓回懷裏,心頭掠過一絲慌亂:“我先回家做作業了。”
衝出店門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有點兒失態了。
他隔著布料捏了捏書包裏的長方形物品,這是他準備送給聞妮妮的禮物。
在上海培訓的那幾天,在電話裏聽郝恬說起聞家開生日聚會的事情,他以為是聞妮妮生日,便順手給她帶了個小禮物。
一把電動牙刷,最適合拯救糖癮少女的牙齒。
沿著聞妮妮回家的路線走到底,郝堂還是沒有碰見她。聞家房子依舊是熄著燈,她也沒回家。他心裏正疑惑著聞妮妮會去哪裏,忽然被一個稚氣的聲音喊住。
“郝堂哥哥,你來找我姐姐嗎?”
郝堂循著聲音,從不太亮的光線中辨識出聞銘的身形,他身後站著的一男一女,估計是他的爸爸媽媽。
出於禮貌,他朝著聞家爸媽點頭打了招呼,平靜地自我介紹:“叔叔阿姨好,我是聞妮妮同學。”然後低頭看聞銘,扯了一個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謊言,“那個老師臨時布置了作業,讓我來和她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