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之前的一個星期,我家老爺子找我深刻地談了一次話。
劉老爺子:“三兒——?”一個長停頓,看著我不說話。
我疑惑地看著他,想了想,然後給他沏了杯茶。
劉老爺子挑了挑眉:“這是真忘了還是在這兒跟我裝傻呢?”
我快速回憶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情,壓歲錢上交了啊!
劉老爺子繼續說:“踢館這事兒還記得不,準備得怎麽樣了啊?”
喲,說起這事我就腦袋疼,準個球啊準備,我就沒準備。
林茂增至今就念對了一次“三叔”,其他都是“蘇”“蘇”的,根本進行不下去。
唐緹倒是仗義得很,不過一個人仗義不行啊,伍角星年後接了好幾個大單,更別提要出國的陸一歐。
還剩幾天了?我掰手指頭數數。
開學之後的第二個星期日……
想到這裏,我立刻擺出一個輕鬆的樣子:“哼,我還沒著急,您倒先著急了,不就是踢館麽?早準備好了,到日子您就坐踏實了邊喝茶邊等著就得了,我保證贏得您心服口服。”我抬起左手甩了甩,“我要出去一趟,用不用給您帶點什麽回來?”
提溜好大衣,還沒等我家老爺子回我,我就出門了。
好家夥(huó),差點把這事兒忘了,這要是真錯過了,不就成一笑話了麽?估計我們全家能把它當成祖傳笑話供起來。
趕緊打電話給他們。
“救命!緊急集合!為朋友是不是應該兩肋插刀!我劉三叔特別愛你!最近辛苦一點,完事了咱們吃肉!”
我打了一圈電話,隻有林茂增接了。
“三蘇(叔),你來一蛤(下)行麽?我在伍色(社)長的公司則(這)兒,你來一蛤(下),偷偷地來,不要告訴任何楞(人)。”
話筒中林茂增的聲音十分微弱,好像躲著誰一樣。
我也下意識地開始用氣音說話:“你在那兒偷什麽呢?翻牆進去的吧?沒人看見吧?腿折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