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歐最近換了個新發型,染了一頭奶奶灰不說,還把頭發留得倍兒長,也不紮小辮,頭簾把眼睛擋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特別像一隻古代牧羊犬。本來都打扮好了,出去玩玩總可以吧?但陸一歐每天就知道搓核桃,搓就搓吧,還嫌手上的油不夠,過一會兒就把核桃往臉蛋和鼻尖上蹭蹭,搓得鼻尖通紅。
我問:“伍社長又沒來?”
他答:“你和我在一起不好玩麽?”
我看了看他,從頭頂看到腳底再到頭頂,眼睛像掃描儀一樣來回地看著。
嗯,是個愛撒嬌,情話值滿分的人,應該出門接受姑娘們的尖叫和撲倒,卻在這兒調戲我,估計是劉海太長了。
我從唐緹給我的防狼包裏翻出一根橡皮筋,遞給他。
我說:“把頭發紮上,你這樣能看見什麽!”
他說:“我哪會紮頭發。”
我說:“我幫你吧。”
不等他拒絕,我就給他頭頂正中紮了個朝天辮,整個人瞬間可愛了很多。
秋天滿地落葉黃黃,我站在相聲社往外看,看見一幫要胸肌有胸肌,要肉有肉,要劉海有劉海的男人在打籃球,騎自行車。我回頭看了一眼陸一歐,他嘴裏咬了個梨,正含情脈脈地盤核桃。
我說:“你倒是和我玩啊。”
他說:“你坐過來,就這兒,我這兒還有倆核桃,咱倆一起盤。”
我快哭了,往沙發上一倒就開始打滾:“好無聊啊,要悶死了。”
唐緹最近回家了,林茂增還沒下課,伍角星消失了,就剩下我倆。
他說:“你和我在一起不開心麽?”
我呆住了。
他說:“咱倆一起做一件事,又沒人吵,多好。”
死變態,前幾天還說我像偽娘,自從唐緹走了,他就開始各種調戲我。
我說:“你想死啊,說這麽曖昧幹什麽?”
他說:“唐緹走之前把你交給我了啊,說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