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還算厚道人。所以在賓館住了幾天,眼見著宋若穀一天破費好幾百塊錢,我也挺不落忍的。雖然這廝很不把那點錢當回事——他在我隔壁弄了個房間,晚上也不回去。
也不知道他想過什麽癮。問吧,就回答說:“不好意思讓你獨守空房。”
其實我本來就在獨守空房,我驕傲我自豪。當然,這話我可沒敢說出來,也就在心裏諷刺兩句,要不然就有意思了,那家夥指不定怎麽調戲我呢。
對,沒錯,就是調戲。曾經這小子給我的印象就是又嚴肅又正經,整天像個機器人活著。這些天和他相處下來我發現我之前實在想太多了,以至於自動把他往言情漫畫中酷帥狂霸的男主角靠攏。
他的嚴肅是假的,他的正經也是假的。
他不厭其煩地炮製著各種惡作劇,他還喜歡三言兩語把我說得滿臉通紅尷尬無比,然後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熱鬧。
幸虧這種調戲隻停留在嘴上,沒有讓我反感的動作或猥瑣的眼神,讓我相信這雖然是一頭流氓,但還算是有素質、有品位的流氓。
話說回來,總不回去這也不是個事兒。無奈之下,我隻好拉下臉來給秦雪薇寫了一封催人淚下、感人至深的道歉信。
第二天上課時,秦雪薇主動坐在了我身邊。
我……
那封道歉信是感人而不是感化人,怎麽會發揮出化敵為友這麽神奇的效果呢?
由於我們這對組合太過詭異,我們倆前後左右一圈的座位都空著,不少同學遠遠地坐著,時不時往我們這裏瞄一眼。
我實在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時秦雪薇先開口了。她說:“我不會用斧子砍你也不會給你投毒更不會半夜三更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說這麽直接幹嗎呀?”
“這些都是你直接在郵件裏寫的。至於殺人碎屍潑硫酸往你書包裏放蟑螂這些我也統統不會做……我討厭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