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
[一]
有些人總覺得聲音大一些,就能底氣足。
比如付曉迪。
[二]
回國的第二天恰好是周末,付曉迪大清早便被父母從被窩中掏出扔進廁所,洗漱完還沒吃上祖國熱騰騰的早餐已經被拉出門,行李也不知何時拆好,手信也被歸類,父親拎著其中一包,大馬金刀走在前。
付曉迪不用睜眼,也知道他要去哪,還不是三樓的夏家。
一時間,付曉迪既憤怒又膽怯,還有一種不知名的羞惱。
而幸好,令她產生這些莫名情緒的夏開沒有在家,但遺憾的是他去晨跑,據說很快就會回來。於是,付曉迪坐如針氈地在沙發上挪動著屁股,聽著夏叔叔和自己父親你來我往地相互恭維,再將她和夏開小學至今的糗事倒騰一遍,樂此不疲。
付曉迪私下偷偷翻白眼,手還扯著父親的衣衫,像小孩子一樣催促:“爸,我們該回家啦,夏叔叔很忙,別打擾……”她的話終究沒能說完,打斷她的是突然的一聲“哢噠”,她神經質地扭過頭,兩年沒見的人似乎又高了一些,穿著藍衣白領的運動服,目光恰好與她的對上,又冷漠地移開。
“夏開回來了呀!”
“付叔,您坐,我先去洗個澡!”
待夏開洗完澡頂著濕漉漉的發出來付曉迪還是沒能成功落跑,她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理會步步朝她逼近的夏開,連他隨手翻開自己帶來的禮物都沒發現,直到他從袋子裏拎出了一隻考拉模樣的毛絨玩具。
“這個怎麽在這裏?”付曉迪伸手去搶,“不好意思,這是別人送我的禮物,可能是我爸不小心放錯!”
夏開卻沒放手,拽著毛絨玩具的手又緊了兩分,麵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惡劣:“拿來的東西還要帶回去?”
“說了放錯了,這是別人送我的,還我!”她急了,聲音也提高,“一個大男生拿這種東西像話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