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帶點不知人間疾苦的囂張調調說:一千萬,你給得起麽?
那麽他是台灣小言男主角。
若他用種不以為然,然後還夾著一些些玩味笑說:一分錢。
那麽他是偶像劇男配。
若他稍感吃驚,然後有些痞氣的說:三兩百總要吧!
那麽他單純就是個混混。
但他現在瞄我一眼,沒絲毫遲疑,半點猶豫的反問:“你有多少?”
……
這是資本家。
我稍感意外的望向他,隻見他慢條斯理的吸了口煙,眼裏明明白白寫著隻要我敢給,他就會接受。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有個性?我挑挑眉,四兩撥千斤,“你猜。”
同學A嘴巴張了張,沉默……
他勾勾唇,火星在他吞吐中明滅,“包留下,人隨便走。”
我唔了一聲,突然意識到自己半大不小了,因為這個時候,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想發表感言,對他進行思想教育……
譬如,吸煙是不對的!趁火打劫是不對的!無動於衷是不對的!
而且,即便是別人主動遞給你的東西,即便心裏想要得不得了,也要彬彬有禮的說一聲——謝謝,不用了。
這才是乖孩子,好學生。
他們該是叛逆期吧,經曆過才懂,這樣一個時期,雖然理智一直在拉鋸,但總是不由自主的衝著父母發脾氣,在上課任性的看喜歡的漫畫小說,對老師的要求陽奉陰違……
那個時候,腦子裏有無數個“最後一次”和“這次是真的最後一次”,然後認真將“反反複複”和“陰陽怪氣”進行到底……
我看著他,想著如今的自己,突然懷念起那個時期。
講道理是沒用的,我眯眯眼,索性答到,“那手機呢?手機要不要?”
“什麽款式?”他回答依舊沒有間隙。
“忘了,”我也沒思考,“不過挺耐摔,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