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巧克力色微涼青春(全四冊)

給她一首歌的時間,把青春唱給你聽

文◎歐陽夏飛

《巧克力》真正動筆,似乎是上個秋天開始之前的事,到如今一切塵埃落定,這個秋天又將漸漸走遠。不久以後,你們也許會從書店的書架上取下這本書,選擇一個悠閑的午後,一隻腳邁進簡蔓為你編織的世界,開始一段短暫而感人至深的旅程。當夕陽西下,你們念念不忘地從梁筱唯、溫明、董敘陽的世界暫時抽離,作為親眼目睹這個世界如何一草一木從無到有的旁觀者,我想我有義務向你們介紹這個講故事的人,簡蔓。

我很多次說過,簡蔓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寫手。(有讀者在微博上問我,你合作過的寫手裏難道還有你不喜歡的嗎?嗬嗬,你猜!)她難得的既有才華,又格外勤奮,有自己的堅持,卻從不孤芳自賞。我欣賞她的故事裏所有一般寫手通常不會注意到的小細節,這些細節使得整個故事更加真實而動人。當然,這諸多印象都形成於我成為她責編之前的那段日子,從我們正式締結合作關係那天開始,故事立刻峰回路轉。

作為一名編輯,很多時候,我都因為作者的懶散、拖遝而痛心疾首,然而與簡蔓的相處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如果懶散也是一種錯,她簡直對得離譜。我從未遇見這樣的寫手:主動與責編交換手機、座機、微信、微博、郵箱等一切聯絡方式以便隨時討論稿子;主動為任何一個超過一個小時的空閑時間段製訂寫作計劃,並嚴格自我評估,稍有延誤便內疚不已;不管環境多麽惡劣,都能運指如飛,從最初帶著筆記本電腦上地鐵寫稿,到最終練就獨步天下的手機碼字神功,在我眼中,她一直是傳說般的存在。去年秋天的一個周末午後,我突然接到她的電話,電話那頭氣息微弱:“我寫不下去了,你快來!”“你家?”“不,國圖。”我風風火火地倒三趟地鐵趕到離她家甚至更遠的國家圖書館,她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起來憔悴而愁眉不展,身旁雜亂地摞著一堆書,從《忠犬八公》,到《寵物疾病診斷與防治》。她從書堆後麵無助地抬起頭,顯得滑稽又心酸:“我沒養過狗,不知道該怎麽寫巧克力。”“用生命在創作。”這句話很爛俗,但在我認識的所有寫手裏,似乎隻有簡蔓能給我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