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也是沒法子呀,這年頭,到處鬧饑荒,十個人裏頭,有九個都吃不飽,就更沒人去廟裏燒香,添香油的了。沒了香火,我們也沒得吃,隻得下山到處化緣。路過此地時,遇了個人,說是,隻要貧僧在這廟裏頭當兩天住持,最後再一把火把這廟給燒了,就能得到五十兩銀子。貧僧心想不過是放把火,就有五十兩銀子,當然就答應了。”
時玥怒道:“哼!隻是放把火嗎?你分明就是要殺人放火!”
“就是!為了五十兩銀子,就要放火燒人,你還當得什麽和尚?”羅武雖沒看見這老和尚放火,但他聽時玥這麽說,心裏是堅信不疑。
“我,我……”老和尚百口莫辯。
展天義麵沉似水,刀在和尚的肩上一抖,“讓你放火的,是什麽人,可有特征?”
老和尚回憶,“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那人給我銀子的時候,我看他虎口的地方,有很重的老繭。”
“老繭……”沈奪默念時頷首沉思。
楊勳道:“頭兒,我看這和尚也問不出什麽來,還是上路吧。”
展天義眯眼深思,“我們此次回京,刻意繞路走小道,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跡呀,怎麽會有人先一步知道我們會落腳此廟呢?”
楊勳目光閃爍,遲疑道:“也許是敵人早將通往京城的路全都堵了。”
展天義注視楊勳,半晌點了點頭,“嗯。我們上路一定要小心了。”
五人收拾了行囊,離開破廟。
五個人剛剛打馬離開,那老和尚便死於破廟之中。在他的屍體旁邊,冷臉站著一人,正是伏地行會的殺手,蘇魄。
蘇魄挑起唇角,滿臉猙獰,“哼,沈奪,你命還真大呀。”……
夜遇和尚放火,展天義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跡很可能已經暴露,便連夜催馬上路。可這馬沒跑出多遠,樹叢間忽然一陣沙沙聲,月光下塵沙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