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義是曾說過類似的話,但這話到了羅武的嘴裏,不知怎麽的,就感覺像變了味兒似的。
“啊?同生共死?”洛鶯歌徹底傻了。她輕晃頭顱,注視展天義,好像眼前的,完全是另一個人,令她如此陌生。“義哥哥,你……當真會說出這樣的話?”
展天義不想再糾纏下去,把心一橫,“對,是我說的。”
此話在洛鶯歌聽來,好似晴天霹靂,她腿一軟險險跌坐在地上。“這麽說,義哥哥……你真的已經和她……?”
展天義換了口氣,頭往下一沉,“是,確有此事。”
洛鶯歌不斷搖頭,即便是展天義親口承認,她也不想相信。
羅武撇嘴,得意道:“展捕頭,還算你有點兒良心。”
展天義遲疑片刻,轉身到時玥麵前,一臉莊重,“之前的事,無論出於何種緣由,你我終究是拜過天地的。既有天地為證,就……不可輕言兒戲。所以……”
憋了半天,展天義也沒把後邊兒的話憋出來,愣脹得滿臉通紅。
旁邊羅武急得夠嗆,“展捕頭,所以什麽呀?你倒是說呀。”
時玥看著他,心裏亂哄哄七上八下的。
“所以,你放心,在定案之前,我……不會讓你坐牢的。”
呼……,憋了半天,就憋了這麽一句。
時玥失望。
“就這呀?什麽叫定案之前?那定案後呢?要判我們小玥流放砍頭,你就不管啦?”羅武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仕女圖一案內情複雜,你助我破案有功,我定然會麵請陛下,替你求情。”
“若求不來呢?”時玥問道。
展天義心裏想說,隨她同死,或是遠赴苦寒之地流放,可張了張嘴,卻覺得這些話是那麽無力。
見他沉默,時玥失望了,歎了一聲,“算了,我已經說了,我們之間沒什麽的。你若是怕什麽天地,那就寫封休書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