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玥糊了一臉的胡子,再畫上一條六親不認的眉毛,招搖過市的出城門,她越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不騎馬,不乘車,不緊不慢的走,越沒有人注意她,反而躲的遠遠的,不知她是哪個山頭兒下來打劫的。
羅武背著包袱,回頭看一眼變小的梅陵縣城門,豎起大指道:“小玥,你真厲害,你這招簡直就是障眼法。你方才那麽大搖大擺出城門的架勢,反而不引人注意。嗯,這就叫欲擒故縱!”
嗯?時玥愣了一下,欲擒故縱?
羅武感覺不對,改口道:“不是,是欲蓋彌彰。”
時玥:……
“也不對,是……”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還是快走吧。”
二人從經過的村落裏買了輛牛車上路,時玥躺在牛車上,臉上蓋上鬥笠,前邊羅武一邊趕車一這道:“小玥,你這招更高,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趕路不用馬車,用的是牛車。”
時玥:……(村裏買不上馬車而已。)
“別看是牛車,可一點兒也不慢,相信咱們很快就能到上河縣了。”
時玥從臉上拿下鬥笠,側頭往周圍看了一眼,基本上半日過去,一座山頭還沒翻去。
呱呱……
時玥隻覺得頭頂一群烏鴉呱呱而過,帶走一串句號。
自嘲的吐出幾個字,“嗯,還真快。”
“小玥,咱們這次再回上河縣,一定找那姓許的惡狀報仇!居然敢把您的畫像給傳出去,真可惡。”羅武憤然道。
時玥想了想,“還是先查真相吧,其他的事,等查出真相了再說。”
“也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時玥閉上雙眼,心裏默默思索:最開始知道那幅畫兒是從許廣元口中得知,現在轉了一個圈兒又回了上河縣,難道說,整個案子,和許廣元有關?是什麽關係呢?
時玥實在不是個適合思考的人,一想正經事就犯困,迷迷糊糊的聽見羅武還在牛車前嘮叨。“這牛車挺快的,咱們天黑前肯定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