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觀議論,眼看著幾個人將來喜客棧的牌子拆下來,沒有封鋪,卻跟著又抬起另一塊牌子,上麵金字寫著三個大字:迎新樓。
“往左往左,往右一點,哎呀,你怎麽那麽笨呀。往右啊!”一個人在招牌底下指揮,門上兩個人不停的挪動。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對著店鋪指指點點,“是換東家啦?嗬,咱們梅陵縣的官府,這點兒動作倒還真是快啊,剛罰封就轉賣啦?”
“甭管怎麽樣,那黑心店關了就好。別像以前似的,稀裏糊塗的拉肚子,都不知是怎麽回事兒。”
迎新樓門外掛牌子,放炮,熱鬧了半天,新掌櫃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珠圓玉潤的,一身綾羅綢緞,十分富態。
婦人進門喜氣洋洋的跟門外的眾人喊話,“咱們迎新樓開張,所有飯菜都有優惠,還送酒水呢。”
“用的料新不新鮮?”門外有人高聲問。
婦人抿嘴一笑,“當然新鮮了,我們所有的食材都在後院兒,大家不信可以到後院兒看看。”
“去看看。”好熱鬧的百姓們聽了這話,就跟著新掌櫃往後院去參觀,出來後個個滿意的點頭,對其內的衛生,讚不絕口。
一翻張羅之後,新館子正式開張,客人們都衝著優惠進來嚐新鮮,早已將黑心食材的事件,拋之腦後。
就在一團喜氣的迎新樓對麵不遠,站著兩個人,得意洋洋的望著這邊新樓開張的場麵。
白掌櫃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許狀師不愧是一代名嘴呀,我這死裏逃生,可多虧了狀師您呀。”
許廣元一旁挺了挺身,挑眉道:“許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然要盡力了,不然,如何對得起白掌櫃的重金呢?”說時頓了頓,一瞥白掌櫃,“白掌櫃現在不覺得,請在下前來,不值了吧?”
“值!值!怎麽會不值呢?許狀師說的哪裏話來?”白掌櫃笑看眼前的迎新樓,不禁感慨,“我原本以為,這麽多年苦心經營,就這麽毀於一旦了。沒想到,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在下真是多謝許狀師了。許狀師不僅口才了得,更善於揣測人心啊,居然會想到,隻要換了招牌,換了掌櫃,就能瞞過眾人,繼續經營。在下做生意多年,也自愧不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