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馳騁在夜幕下的山林,時玥卷縮著身子,冷的在馬車裏一邊發抖,一邊抱怨,“都是你多心啦,那小二隻是好奇而已,你就非得大半夜的拽人逃跑,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楊勳瞪了她一眼,對時玥有莫名的反感,“什麽叫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懂嗎?”
展天義目光停留在昏迷不醒的沈奪身上,“他背叛了伏地行會,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為了這個活口,我們必須處處提防。”
“反正已經出來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時玥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她伸手在沈奪的頭上試溫度,“燒得很厲害。……之前遇到他,他也是受了很重的傷,不過給他止了血之後,第二天他就好了。這次……,不知他能不能挺過來?”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展天義問道。
“就前不久啊,我半夜趕路遇到這個人,當時他躺在地上,身下全是血,一動不動。我以為他死了,結果沒有,我就出於好心,幫他止血。呃對了,當時他懷裏還有瓶藥,我死馬當活馬醫,給他吃了,結果他第二天就奇跡般的好了。之後,我們就一起上路,他保護我的安全,我答應幫他偷……”
時玥說漏了話,趕忙抿嘴,眼珠避向別處。
“偷什麽?”展天義眯眼質問。
“偷,偷錢啊……,嗬嗬,還能偷什麽?”時玥訕訕的。
“鬼話連篇。”楊勳道:“伏地行會的殺手,會窮到要一個小偷的錢?”
“哎,我和你有仇啊?你幹嘛每次和我說話都跟吃了槍藥似的?”時玥翻了個白眼,不看楊勳。
展天接著道:“被你炸掉的那根銅管,到底是什麽來頭?裏麵究竟藏了什麽?為什麽伏地行會的人,都在追它?”
“我怎麽知道?”時玥一臉無辜,手指沈奪,“就連他是伏地行會的殺手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並不比你們早多久。更別說他身上的秘密了,要想知道,你們隻能等他醒了,問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