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義的刀在半空虛晃一下,時玥嚇得閉眼,隻聽“啪~”的一聲,手上挨了一下。
誒?
雖然又痛又麻,可好像是溫的,不冰涼的感覺。
時玥張開一隻眼睛,原來展天義的那下,沒用刀打,用的是手。
羅武在旁邊抹著胸脯,“展捕頭是刀子嘴,豆腐心,嗬嗬嗬……,真不妄我們掌門救你一回。”
時玥搓著手,帶著投機成功的得意,“嘿嘿……”
楊勳將地上的桶重新撿起,遞到時玥眼前,“來吧,繼續吧。”
“啊?還來?”時玥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胳膊已經要廢了。”
“你才紮了多久了,照你這樣,光紮馬步就得紮個一年半載。”楊勳氣道。
時玥滿不在乎,“我又不急,一年半載就一年半載。”
羅武眼珠一轉,從楊勳手裏接過水桶,“水快沒了,我去山下打水去。”
羅武搶了水桶就跑,時玥生怕這姓展的條子,又生出什麽別的怪招來整她,隨後撒腿跟著羅武跑,“我也去。”
“站住!……”楊勳急道。
“罷了,由他去吧。”展天義打斷道。
“頭兒,你不怕他們跑了?”
“放心吧,那小子雖是個賊,不過還算講義氣,不會扔下沈奪自己跑了的。”
“那……練武的事……?”
展天義隻要想到剛才時玥紮馬步的樣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揚,“嗬,這恐怕比查清虎威鏢局滅門案還難吧……”
說罷,二人相視一眼,不禁同聲失笑。
時玥和羅武混出竹林,兩個人鬆快極了,就像成功脫逃籠子的倉鼠,沒有貓的地方就是自在。
羅武拎著兩個桶,口中打著呼哨,吹著小曲兒,兩個臂膀來回晃。
時玥隨後一邊捏胳膊,一邊聽他吹曲兒,“我這是什麽曲子?真難聽。”
羅武聞言閉了口,回頭道:“我這是聽醉雅仙居裏姑娘們唱的,不好聽嗎?我瞎吹的,當然不能和姑娘們唱的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