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晨曦還未完全透過黑暗。
大軍已經陸陸續續地拔營向西,最先離開是便是陷陣營的三位千夫長,他們是沿涿原以北的方向開始發起進攻,眾人已經全部披上了甲胄,依然是一人兩馬。
此戰他們的糧草隻能在涿原上自取,以戰養戰,這是跟犬戎人學來的騎戰之法。
嬴牧的一百人小隊和其他大軍比起來就顯得寒酸多了,或者說略顯孤單。
嬴牧率領百人騎軍向西南方向而去,這百人小隊之中,有十餘人的遊騎營的老卒,剩下的都是陷陣營調撥過來的兄弟。
背對著晨曦,向他們選定的目的地而去,而選擇的方向注定遇到的戰事將不再相同。
嬴牧的右側是車宣,但是出行之前已經言明,若是遇到犬戎紮堆的情況下,車宣才會率軍相救,若遇到的隻是對方的遊騎,便沒有相救的道理了。
五日便需要向車宣匯報一下行程,最遲不能超過十日,這是商定後的結果。
對於他們這支百人騎隊,嬴牧的意思依然還是分兵作戰,兩隊人馬相距兩裏地,有遊騎營的兄弟負責大軍的前出,由於他們的人太少了,故而隻能選擇兩裏地。
遊騎營的兄弟則由胡塗帶隊前出,嬴牧負責在後方率領陷陣營的兄弟跟隨。
一路之上並沒有太多的話語,然而嬴牧卻在不斷地思索著可能遇到的變故和犬戎人的騎兵數量。
想來白休那邊應該已經和犬戎人接戰了,至於派出去的那三百遊騎營將士在今日斷然是不可能趕回來的了,即使趕回來,也將跟隨車宣一道,這也就是車宣需要最後拔營的原因,其目的便是等待趕回來的三百遊騎以及他們帶回來的戰場情況,確定白休與犬戎人已經打到那一步。
是牽製,還是已經開始大範圍的進攻,這決定了車宣下一步的動作。
嬴牧他們前行了約莫三十餘裏依然沒有見到任何一位犬戎人,這讓嬴牧不免有些疑惑起來,按理來說,此地距離棉渚已經不到三十裏了,為何還沒有對方遊騎,難道因為是後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