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和獵物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在沒到達最後一刻,沒人敢說百分百的勝利。
此時的嬴牧有些疑惑,因為追擊他們的人從千餘變成了三百左右,而且每隔三十裏,追擊的人都不相同,幾次嬴牧都想帶人反殺這些人,都忍住了。
他發現對方前出追擊的騎兵與大部隊的距離都在二十裏左右,這個距離對於騎兵而言,並不是一個漫長的距離,在他們陷入到對方的戰鬥中時,最多兩刻鍾,對方的援軍就可以及時趕到。
這是付出幾名同袍的生命為代價才換回來的判斷,直到這一刻,嬴牧才知道玩得有點大了,對方並不是隻知道衝殺的莽夫,而是一位久經戰陣的人物。
對於嬴牧而言,既有焦慮,也有興奮,很矛盾。
這就充分說明對方並不是一條簡單的小魚,而是一條大魚。
嬴牧策馬在前,大聲道:“前方十裏,眾人披甲,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的。”
眾人在身後應答了一聲便策馬開始狂奔,根本沒有去考慮馬匹的承受能力,一人三馬的狀態下,他們可以這麽玩,若不是如此,早就被對方的梯次追擊給咬上了。
連續十多個時辰不間斷的追擊,這讓眾人早就積攢了足夠的火氣,大不了就是一死,被別人跟攆狗一樣追,著實憋屈得緊。
嬴牧自然也有他的考量,若是繼續如此下去,不但釣不到魚,還會被別人一點一點地吃掉。
十裏的路程轉瞬即到。
嬴牧等人已經全部停了下來,也重新披上了甲胄,完成了換馬,至於全力奔行的馬匹早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看樣子是再也跑不動了。
嬴牧立馬在前,就這麽靜靜地等待犬戎人的到來,同時也在抓緊時間恢複體力。
在眾人恢複得差不多之時,正前方的草地上逐漸顯露出了追擊而來的犬戎騎兵,嬴牧看著地平麵上的戰馬,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淩厲,大有將對方撕裂的趨勢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