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目標從未改變,攪亂敵人,讓自己得利是最為常規的打法。
當時白休將隴西大營最為精銳的兩支騎兵作為奇兵突襲犬戎人的後方,其目的就是先將水攪渾,禍亂敵軍的心智,讓對方腹背受敵。
這也是為何車宣敢分兵作戰,將陷陣營全部分散在涿原之上,這是對陷陣營和遊騎營戰力的絕對信任和預估,正如嬴牧,率領百騎便敢突襲犬戎人的一個大部落而自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折損,更是敢以百人不到的騎軍引誘敵方千人騎軍的原因。
不是嬴牧的莽撞,而是知道自身的戰力要遠遠強於對方,甲胄之強,單兵之強。
正如白休開始之時便說,犬戎可戰之兵十萬餘,隴西大營不過三萬多人,便敢與犬戎人開戰,或者說是發起滅族之戰的原因所在。
當年,先君率領四十萬秦國將士意圖收複少梁高地,魏國不過二十萬大軍而已,依然讓先君寸步難行,就連自己也在少梁高地身受重傷,最終不到半月便與世長辭。
魏軍之強,強在魏武卒,秦軍與其對陣,往往都是十換一,甚至更多。
曾有言“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屬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負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帶劍,贏三日之糧,日中而趨百裏。中試則複其戶,利其田魏武卒也!”
也就是說魏武卒的士兵必須身披三重重甲,手持長戟,腰懸鐵劍,後麵背負犀麵大盾,攜帶五十支箭矢和強弩,同時攜帶三天的軍糧,半天之內連續急行軍百裏才算合格。
魏國占據九州物產和人口最盛的中原地區,魏武卒巔峰時期也不過五萬餘人,秦國對於這支大軍的陰影可謂是深入骨髓,一日沒有能夠抗衡魏武卒的軍隊出現,便一日不敢重提奪回河西之言,或者說魏武卒折損在其他戰場,或許秦國便能重新收複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