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與百裏定山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閑聊,這裏麵關乎的東西太多了,同樣也關係到後麵的戰事發展,當然,就連他們未來的前途也是如此。
百裏定山悠悠的道:“秦國廟堂之上的人都說白休不過一介莽夫,隻知帶兵打仗,不知人情世故,看來這誤解不是一般的深啊。”
白休笑道:“莫非你也信了?”
百裏定山歎息了一聲:“要是不認識你這麽多年,聽多了,或許也就信了吧。”
白休淡然地回應道:“這算不得什麽壞事,我也不是活在別人的言語之中的人。”
百裏定山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題,不在關於白休的問題上糾纏,而是問道:“對了,這次回營怎麽沒有見到圖魯嬋和大皋,難道這二人沒有回營?”
白休悠然道:“終於還是想起這事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百裏定山眉頭微皺,疑惑的道:“哦?有什麽隱秘?”
白休笑道:“圖魯嬋與我談了數個時辰,算是達成了共識吧,他們已經回犬丘了。”
百裏定山聽到白休的回答,先是一驚,而後急聲道:“什麽?放回去了?”
白休依舊淡然,並沒有因為百裏定山的驚訝而感到意外,淡淡的道:“圖魯嬋回到犬丘比把他送回鹹陽更有利,原因很簡單,圖魯嬋不願意再繼續打,願意從犬丘遷到鹹陽以東。隻要有他在,整個隴西才會安穩,若是他身死或者直接押回鹹陽,犬戎人自然會選擇複仇或者救人,反而不利於秦國徹底吃下隴西。若是放他回去,他自然會勸導大畢放棄大戰,屆時也能少一些傷亡,犬戎人可是天然的騎兵,要是能夠消化完他們,對於秦國而言,百利之事,可以為之。”
百裏定山自然知道圖魯嬋的想法,因為正是如此,圖魯嬋才願意前往白休的軍中,和白休商量關於接下來的戰事,但是百裏定山怎麽也不可能想到白休會將圖魯嬋和大皋放回犬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