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叔聽了,左右看看,又看向了柳全。
柳全也抓了抓腮邊的胡子,反駁道:“老柳叔,您別光聽索胡浪說的。您看看他們那邊,明明是他們灌水也不安排人守著、滿得到處亂流,這得有多浪費啊?
我們這邊還幹等著也要灌地呢,他們倒好,就這樣任水亂流也霸著不給,憑什麽啊?”
“憑什麽?就憑這兩日該我們這邊用水,你管我們咋用呢?再說了,我們地裏都施得有肥,這水一滿、漫到你們那邊去了。
肥也跑你們地裏去了,這怎麽算?難怪我們這邊的收成、年年都不如你們那邊好。”索胡浪回懟。
老柳叔聽著這二人又吵吵了起來,頭疼得勸解道:“咱們挨著住,得相親相愛不是?至於又為這麽點兒小事吵起來、還要打起來嗎?
柳全,你帶人回寨子裏南邊兒去吧,那邊挨著納家村的地。今兒個該咱們用水,你們去守著些,別又再鬧出什麽事兒來。”
說完,又勸索胡浪道:“索胡浪,你看你們這也已經灌滿了,再灌、也是浪費水、浪費肥。
我們真要任由你們開了口、再繼續灌下去,也是我們這邊占便宜不是?別吵吵了,你也回堡子裏去看看別的地方的田、有沒有灌到水。”
索胡浪卻不依。
指著梯田的另一邊就道:“老柳叔,我們的田隻是這邊滿了,那邊還旱著呢,該咱開的水口子,您就還得讓我們開。”
“行,讓你們開。不過你們得派人守著、好好地把水引過去。”
老柳叔點頭,再道:“咱們有問題說問題、有事情就好好解決,別動不動說這個族、那個族的。
咱們都屬於大夏國朝的,就是同一個國家的老百姓,誰也不高、誰也不低,是不?好啦,我們回去啦,你們守著點兒灌水。”
“切,又不是我們要盯著說……還不是你們的人不依不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