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財就陰惻惻地笑了,笑得人後背毛毛的。
“狄映手頭的案子還多得是,而且以他的聰明,肯定能猜到我們是誰的刀。主子不發話,他伸不了手,放心吧。”
“那就好。”
秦鐵忠放下心來,然後說到了李速節。
來旺財就道:“那人就先不動了。陛下最近對那些人的態度有點兒鬆動,咱們也別表現出太強的目標性。換個人吧。
那個張禦史,一狀狀地告咱們,煩不勝煩。明日你就帶人去抓他回來,順便把他家給抄了。”
“以什麽罪名?”秦鐵忠追問。
來旺財的一雙陰毒眼、就斜斜看了他一眼。
秦鐵忠一拍額角。
他們要治誰的罪,誰就有罪。
羅織個罪名很難嗎?那朱投,早已幫他們都將各種罪名羅列出來、寫出一本書了。
……
“那是什麽書?”
街上慢慢走著的狄映,也提到了那本書,就聽彭涼這麽問。
狄映看著街頭各處、形狀各異的漂亮燈籠,淡淡地說道:“我們總結案子,有人就總結罪行。我們能出案律書、別人就能出罪名書。”
彭涼:“……”
他緊了緊腰間的刀柄。再看向街邊的行人時,總覺得每一張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兒愁苦。
不,有些人的臉上,是歡天喜地的。
街邊,一座二層小樓的大牙行門口,燭火明亮、彩綢亂飄。
明顯像是為了什麽喜事、而裝點出來的氣氛,好似比過年了還熱鬧。
狄映也看向了那邊。
以及那小樓兩邊、和對過停放著的馬車、馬匹等。
想到了什麽,狄映站住腳,轉身拐進了另一條昏暗的窄巷。
而“可心牙行”的掌事,並沒有注意到街上來往行人中的他倆。
掌事的眼裏,隻有今晚興致勃勃而來的貴客們。
前不久,他家少爺逛花樓時,見到大家出重金爭搶花娘們的**權,就想出了個奇妙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