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說著,起身踱起了步子,一邊再繼續說了下去。
“至於張冒慶……我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一個直腦筋的鐵竿子,就那樣一個人跑到了牙行裏,就算陛下和來旺財不收拾他,當時在場的那些官員、之後也不會放過他。
我就隻能讓趙三和許四跑一趟,把他裹進我的計劃裏。
順便再把推事院拉下水。
而武德森,他雖然貪功,但並不高調。上次武建輝的案子時,其被陛下冷遇,就更謹慎了許多。
生怕陛下會嫌他年歲大了看著礙眼。你也知道,陛下是個……不說這個。
說回武德森。他大半截身子都埋進了土裏的人、還有著特殊的癖好,應該也是想背著點兒人的。
我對其種種推算之下,就算到、他會讓他的兒子中的某一位、去盯著禦史一條街。
我倒挺期望是武俊丙的。那人聽啥信啥、信啥傳啥。
哈,還真是他。
我不是吩咐過趙三和許四嗎?不管在禦史一條街遇到誰,都打聲招呼,順便記一下對方的臉。
趙三回來跟我一形容,我就知道那是武俊丙了。
這就有意思了。
武德森在聽到武俊丙的回話後,就一定會想再在陛下麵前出個風頭,以挽回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印象。
那肯定第一時間就會在早朝上、將牙行的案子給掀出來。
等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時,就該輪到宋文表現了。
武承伺的高升,其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是一個非常知機、非常懂得取舍的人。
陛下本就偏疼他,他突然死了兒子、那也是陛下的外侄孫,加上武承伺利用自己兒子的死、裝出來的各種慘,陛下就一定會補償他。
而來旺財……在陛下心目中正當紅,我暫時動不了他的。不過是利用這次的事情,給陛下心裏埋下了一根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