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宋文笑了笑,把懷裏抱著的大石頭、搬到一側的樹下去。
再說道:“你公事房裏的案宗是堆了很多,但辦事總有先後。你不在的時候,我去找過你。
看到放在書案右側的那撂卷宗,就拿起最上麵的一份翻了下。
就能猜到你下一程會去哪裏了。”
“不止吧?”
狄映微笑回問:“我昨日才把這樁案子的卷宗放在最上麵的。”
宋文聽明白了。
手裏再次抱起的石頭、都差點兒失手摔到腳麵上去。
手忙腳亂地再次抱緊,才表達了自己吃了黃連般的心情。
“你又給我挖坑。”
狄映麵上的笑容加深,鼓勵他道:“先說說你的猜測。”
“行吧,”
宋文吧唧吧唧嘴,一邊搬運石頭,一邊瞅瞅周圍沒人,一邊就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想法。
“‘可心牙行’背後的大東家、你沒有深挖,隻能說明:你有了一個猜測的方向。
猜出來的結果,應該是你現在還惹不起、動不了的人。
而武承伺,卻在我們經曆了各種危險之後、拿到了最大的好處。
你從頭到尾不露麵、不出聲,我不相信那是你的甘心認命。
那時我就在想:武承伺那個宰相,做不了多久。
可一個月了,你都沒有任何動靜,隻一心撲在積案上。這就讓我想不明白了。
我還時刻準備著、隨時能配合你呢。
然後,就聽說了武承伺讓人敬獻玉石的事情。
當晚,我就蹲在了皇宮的、離你辦事房最近的那道宮門附近。
白蹲了一夜……
早朝時,我就啥也沒幹,就盯著你了。
果然,就看到大家圍攏上去觀玉石的時候,你的手,碰到了武承伺的手。
速度很快,完全就像是一不小心給碰到的。即觸即離。
正得意著翹尾巴的武承伺,根本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