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輕輕搖了搖頭。
否認道:“你不是負責調查該案的人,你個從二品官突然跑去找人家縣令、容易把人給嚇著。
屆時就有可能讓人誇大案情、將案子說得比較嚴重,會造成誤導。
而我也不想人人都知道、你跟我裹在一塊兒了,所以官麵上的事,你就別出頭了。
明日裏,你就帶上許四和孫七,在縣裏到處轉轉,打探一下富戶的人數、包括官員們的為人、品行等情況。”
“您覺得和那些人有關?您還是認為會有可能是他們收羊不成、反起了殺心?但那樣殺人的方法、可不像是那些人會有的手筆。”
宋文聞言,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就說了出來。
感覺自己直指了重心。
狄映微微頷首。
他慢慢地踱著步子、慢慢地出聲道:“想要把一件案子辦理清楚,除了找凶手的行凶動機以外,第二點就是行凶條件。
就是凶手是怎麽樣做到、如此這般殺人的方法和手段。
我們現在隻知道案卷中記錄的:韓立行被殺的現場周圍、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留下的線索。
但具體是不是呢?
其中有沒有人說謊?有沒有人偷懶?有沒有發現了什麽卻不以為意?還是張柬查案的過程中、根本就不夠嚴謹呢?
不管怎麽說:其中必定是有疏漏的。
導致我們目前:既不知道凶手的動機、也不清楚凶手是如何做到殺人無痕的。
韓家村的村民們、以及我們這一路過來聽到的,都是張柬如何致力於縣裏的民生、如何清廉友善、光明正直。
卻沒有聽到過一句:他辦案如神、公正無私的。
那麽:這個疏漏,就一定是與其有關。
咱們就要看看:這位縣令究竟是不會辦案?不懂辦案?還是根本隻是在對案件的處理上稀裏糊塗。”
宋文聽懂了。